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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宮外。
大太監捧著卷軸,高聲宣讀著晉升第三輪的文人名單。
“郡主殿下、無名氏、長宗奈……”
很快,十個人的名單便宣讀完了。
可隨著大太監的聲音落下。
此地眾人卻皆是臉色各異起來。
四周的東島人自是得意至極,此次文會,先後有無名氏和郡主殿下二位。
足以蓋過北盛文壇了!
但一眾大盛之人臉色皆陰沉下來。
“這晉升第三輪的名單之上,冇有秦王妃?”
“秦王妃乃是我大盛赫赫有名的才女,此次也來參與了文會。”
“為何冇有秦王妃?”
“東島人,你們得給出個解釋!”
眾人怒喝連連。
這第二輪,按道理說,除了那東島郡主之外,秦王妃也必定會參與其中。
可為何這十人的名單中,不曾有秦王妃的名字?
若是秦王妃參與文會,又怎可能晉升不了第三輪?
但聽著四周大盛之人的話,此地的東島人和南越之人皆是嗤笑連連。
“北盛文壇,不過如此!”
“還一向以天下文壇之主自稱?”
“什麼秦王妃?”
“就算是你們北盛秦王過來了,應當也進不了第三輪!”
一群人皆在冷嘲熱諷著。
而王宮外的大太監則是淡淡開口。
“秦熙小姐的詩詞,經由殿下與大盛安國公一同評測。”
“的確是偏題了,因此,未能晉升第三輪!”
……
偏題了?
趙錚站在閣樓視窗,聽著大太監的話,眉頭微微一挑。
“這才第二輪,上川滬就開始耍花招了嗎?”
秦熙,連第三輪都冇能進去!
又看向東島王宮方向,眼中閃過一抹寒意。
李乘風重重一跺腳,緊咬著牙關。
“這些東島人,欺人太甚!”
“竟然還敢聲稱秦王妃的詩作偏題!”
“這些晉升第三輪的文人,除了鄭兄之外,其餘九人,皆是東島人!”
“他們真是一點臉皮都不要了!”
語氣中的怒意幾乎已經要抑製不住了。
曾料想過這東島文會,會進行暗箱操作。
可他們還是低估了東島王宮裡那些人的不要臉程度!
此次文會,除了大盛、東島和南越以外,四周各國,皆有參與!
那麼多文人,在這詩會第一輪,還有不少各國之人晉升。
但到了這第三輪,十人之中,竟是有九人皆是東島人!
而最後剩下的趙錚,也隻是因為落款無名氏,才得以晉升!
這說出去,誰信啊?!
林俊義也皺了皺眉頭,看向趙錚。
“公子,這東島文會,鬨得浩浩蕩蕩。”
“卻是以這般結果,草率結束了前兩輪。”
“那麼,上川滬他們,是否要有什麼異動?”
這前兩輪,的的確確結束得極為草率。
可明明這場東島文會,鬨的動靜極大。
單隻是東島王宮外,便少說也聚攏了數萬人!
趙錚眸光閃爍,靜靜思忖著。
“那就靜觀其變便是!”
至少,在文會第三輪之前,應當不會有太大的動靜。
那接下來,就要看看,上川滬那些人,究竟想要玩什麼貓膩了!
而此時,王宮外。
大太監不緊不慢地向著身邊揮了揮手。
很快,便有幾個宦官一同捧著一副畫卷,走到了四周所有人麵前。
顯然,那畫卷之上,必定是第三輪的題目!
見此一幕,四周的大盛之人皆滿臉譏諷。
“十個人,皆是東島人!”
“這你們還比什麼?”
“倒不如,直接將那所謂的詩仙,冊封給你們東島郡主罷了!”
“嗬嗬,東島人還向著妄稱什麼詩仙?”
“放眼東島,豈能找出一人,能與秦王殿下比肩的?”
這場文會,已經擺明是東島王宮裡的人暗箱操作了!
所謂的文會第三輪,估計就隻是個儀式罷了。
反正最後的詩仙之名,都會落在東島人身上!
這文會,從頭到尾,就是個笑話!
可聽著這些大盛之人的話,四週一眾東島人和南越人卻是嗤笑連連。
“你們這些北盛之人莫不是怕了?”
“就算不論彆的,先前那位無名氏的兩首詩詞,你們北盛,又有幾人能夠比得上?”
“還說我們東島人妄稱詩仙?”
“你們在場的這些,所有北盛之人,但凡能夠作出一首詩,能與無名氏的兩首詩詞比肩。”
“那這詩仙之名,就給你們,如何?”
有先前無名氏的兩首詩詞,珠玉在前。
足以將這場文會的聲勢,拔高到極高的地步。
這場文會,最後要選出來的,反正隻是一人。
若日後誰敢對妄議這場文會,那就得先寫出一首能夠比肩那兩首詩的詩詞再說!
聽到此,四週一眾大盛之人皆臉色難看。
那無名氏的兩首詩詞,的確無人能夠與之相比!
放眼大盛,恐怕當真隻有秦王殿下出麵了!
隻可惜,這無名氏是東島人!
……
閣樓上,李乘風忿忿握了握拳頭。
滿臉的焦急神色。
“鄭兄,你當真不透露身份嗎?”
“這些東島人,簡直猖狂至極!”
如若此時,直接將鄭兄的身份亮出來。
保證可讓那些東島人閉嘴!
但趙錚卻緩緩搖了搖頭。
“不急。”
“先看看第三輪,究竟是什麼再說。”
目光已然落在那尚未展開的畫卷之上。
砰!
很快,隨著大太監的鼓聲響起。
那張畫卷,終於是展了開來!
可看著畫捲上的化作,趙錚的目光,卻是驟然一凝!
……
王宮外,也是一下子一片嘩然!
所有人都齊齊凝視著那張逐漸展開的畫卷。
臉色都變得極為複雜起來。
甚至,無論是東島人,還是大盛之人,此時此刻,看著那張畫卷,臉上都各自湧現出一股憤怒!
但憤怒的原因,卻各不相同。
而四周的南越人卻皆是露出一副準備看好戲的架勢!
“這幅畫,是什麼意思?”
“你們東島人,可得給本公子一個解釋!”
這時,風和樓上,突然傳出一聲怒喝!
秦奮的身影,已然出現在了閣樓窗台前。
正怒指著那張畫卷!
那張畫卷之上,描繪著的,分明是整個東島的輪廓地圖。
可偏偏,這個東島地圖之上,卻還描繪著一片血紅的虛影!
那虛影似乎當真是鮮血染紅的。
隱約間,還可見一個“盛”字!
彷彿是一個“盛”字,將整個東島地圖,都壓迫得山河血染!
指向意味,何其濃鬱?-